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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顺懂】人上人(上)

纪念红海上映一周年第三弹


私设红海行动之后顾顺去了委内瑞拉后的故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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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委内瑞拉的前一夜,顾顺在上铺来回翻身,闹的李懂根本睡不了觉。


李懂抬脚踹上铺的床板,“你在这折腾什么呢,明天还得大早起床跟人家陆军的汇合去机场呢。”


顾顺从上铺探下头来看他,不发一言。


李懂看着他露出来的眼睛,亮亮的闪着光,有点不自在,“干嘛呀,大半夜的。”


“我怕啊,李懂,”顾顺躺回去,“我害怕的睡不着啊。”


李懂一怔,嘴里泛起一股酸味。他眨巴眨巴眼睛,翻身起来往上铺爬。顾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让他吓了一跳,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给他让出一个人的位置。


真爬上来了,两个人又谁也不敢看谁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

最后还是李懂开口了。


“你怕什么呢,你顾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,天上天下老子最牛吗。”


“那不一样啊,那是委内瑞拉……”顾顺自己说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,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是没由来地心里发虚。”


李懂没说话,俩人的吐气声在黑暗的船舱里格外清晰。月光通过舷窗照在地上,光点随着波浪一起一伏。


“你说,如果我折在委内瑞拉了,我是说假如啊,”顾顺的声音梗住了一下,“有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

“不可能。”李懂的嘴先于脑子作出了回答。


顾顺有点惊讶于李懂的反应,他俩认识了半年,恨不得每一天都是针锋相对,互怼拌嘴。李懂这一句对他业务能力的肯定,倒是少见。


顾顺一拍李懂大腿,“你小子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挺认可我的嘛。”


李懂把顾顺的手撇开,嘴里嘟囔:“我本来也没说过你差啊。”


顾顺咧开嘴笑,心里挺乐呵,用手指卷背心下摆漏出的线头。


李懂往顾顺身边挪了挪,“练练吗?”他对着顾顺的目光,“现在。”


两个人如同往常训练一样,又抱到一起了。胸大肌贴着斜方肌,扑通、扑通,心跳声合二为一;一呼一吸,频率渐渐重叠。


顾顺趴在李懂后背上闷闷地开口:“每到这个时候,我就觉得咱们两个合二为一了。”


李懂吃吃一笑。


“我要是能带你一起去委内瑞拉多好啊。”


“不可能的,别想了。”


“李懂,”顾顺的手臂贴着李懂腰侧向前去抓他的手,“我要是死了,你会想我吗?”


李懂说:“你不会死,”他的呼吸急促起来,旋即翻了个身,同顾顺四目相对,“你得活着回来,连着你的、我的、罗星的、整个蛟龙一队的份儿一起。”


顾顺看着他闪着光的眸子,心里酸胀得难受。


“李懂,我从小就想成为人上人。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我总想做人外的那个人,”顾顺攥紧了拳头,“但是太难了。”


李懂轻轻回握他的手,“别想那么多,你要做你自己。”




第二天顾顺起的很早,李懂翻身爬下床胡乱地穿上衣服跑到甲板上时,只能看见直升机远去的背影。


380天的学业之后,顾顺才会回来。


李懂觉得顾顺走的第一个小时,他就有点想念顾顺了。


肯定是想念有一个人能损的感觉,李懂想。


蛟一的替补狙击手是个新兵,连李懂兵龄都比他大。杨锐叫李懂带着他,毕竟俩人是搭档,李懂答应了。


他俩也抱在一起训练。李懂总觉得差点什么,但是战绩也都不错。


新兵小赵人憨厚老实,李懂说什么他都听着,不像顾顺牙尖嘴利,俩人互损能怼上一个小时,面不改色心不跳,呼吸频率依旧统一。


李懂有时候心情不好,就说新搭档几句,小赵总是老实地听着,让他感觉一套组合拳都打进了棉花里。


男人和男人之间永远没有胜负,就该是针锋相对的!李懂心中愤然,但没法显露于色。


出了几次任务,没有一次再像伊维亚那样艰辛。新的蛟一组建起来,四个老人带着四个新人,磨合期渐渐过去,合作愈发娴熟。


但是李懂感觉烦躁,这不对劲,一定差了什么。


直到顾顺寄来一封信。


那天下午李懂跟小赵正在靶场,他眼皮一直乱跳,俩人的呼吸半天才统一。杨锐在场边看他俩打完了二十发移动靶,才过来叫李懂。


“李懂,收发室有你的信,不是家里的。”


李懂压根没往顾顺身上想,“那还能是谁的?”


杨锐拍拍他的肩膀,“顾顺写给你的。”


李懂怔忪了一瞬,飞也似的向收发室跑去了。杨锐看着没反应过来的小赵,笑容慈祥,“怎么样,还算学到点东西吧?珍惜这一年时间啊,等顾顺回来你就要到蛟四去啦!”


 


李懂几乎是冲进收发室,负责信件分发的女兵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,李懂就已经把自己的信拿出来拆了。


顾顺的狗爬字,他闭眼摸都能摸出来。


“亲爱的搭档李懂:


我现在在委内瑞拉,准备开始第二次实战选拔,第一次的时候先写遗书,寄给我妈了,第二次我想了想,还是写给你吧,毕竟你还等着我呢。遇到你之前没必要写给你,遇到你之后咱俩都一起写,这次咱俩一个在海上一个在地上,离得太远啦,我也怕有些事情来不及说了。


没我的日子怎么样?你的新搭档跟你合拍吗?蛟一的大家都挺好吧?这边的日子可真不怎么样,第一次实战选拔我差点英勇就义了,幸好我脑子机灵,在地上一个熊瞎子打滚把子弹躲开了……


好像扯远了。你也得保重自己,我回来的时候你也得是全须全尾的,咱俩都得以正常人的身体再见面,然后一直到退役。


这次给你写信,主要是因为有好多话我一直想跟你说。去委内瑞拉前的那天晚上我就想说,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,不知道写出来会不会容易一点。”


下一行的开头是密集的墨水点,看得出写信人在这里犹豫了很久,后面又有“其实”“虽然”“说真的”几个被划掉的字,涂得乱七八糟。


“犹豫太久不知道怎么下笔,谁成想这信马上就要交了。这次没写出来,我争取活着回来在下一封里写给你,保重。顾顺”


最后几行的字潦草几笔就写完了,“顾顺”两个字恨不得飞到天上去,李懂认了半天才认出来。信封约莫是写信之前就写好的,字迹清晰许多,堪称当代甲骨文。


李懂捏着信纸站在收发室的长条桌前,紧抿着嘴不发一言。他跑得急,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,滴在信纸上。


最后他把信纸叠好,装回信封里,游魂似的回到宿舍去了。




接下来几天,李懂更魂不守舍了。委内瑞拉的信寄到舰上,少说已经过了一个月。顾顺应该还活着,不然他早就得到消息,顾顺的爹妈到南美丛林去给他收尸了。但他现在怎么样呢?过得好吗?受伤了吗?没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残疾吧?


这些问题成天在李懂脑子里弯弯绕绕,他把这些情绪归结为“对有过命交情战友的担心以及对自己寄托了希望的人的忧虑”。


终于连小赵也受不了了。杨锐没罚他俩跑圈已经不错,小赵主动申请单独练习。


徐宏找李懂一起跑步。他们跨过生活舱、储备舱、指挥舱,跑上甲板,再返回重来,都一直哼哧哼哧向前跑,徐宏不问,李懂也不说。


几圈下来,李懂脚步不见变慢,眉头蹙得更紧了。徐宏一直没找到话头,这时候也不得不生找个话题了。


“累吗?一会食堂早点吃吧,小赵也不在。”徐宏抛出对话橄榄枝。


“行。”李懂回了一句,继续跑步。


徐宏做了这么多年知心大哥哥,不怕脆弱的、不怕幼稚的,就怕拧的。执拗的人不想开口,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。


李懂一直是个硬茬。他长得可爱,脾气似乎也很好,但他是个牛皮筋,你能把他翻过来扭过去,就是别想拉断他,他能抻得很长很长,让你拿他没办法。


徐宏又跟着跑了几下,有点强硬地拉住李懂,让他到旁边一起坐会儿,“歇会儿,出这么多汗一会儿脱水了。”


李懂确实让汗湿透了。顾顺的消息一天不来,他的忧虑就更深一层,紧蹙的眉头让他的小脸都皱巴巴的。


他不停地跑啊、跑啊,似乎这样就能排解心中的焦虑。


徐宏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水壶塞到他手里,“喝两口,喘喘气。”


见他拧开瓶盖喝了两口,徐宏才继续说:“你不用太担心顾顺了,顾顺是全蛟龙这么多人里挑出来的,他不会出问题。”


“那天狼的呢?雄鹰的呢?雷神的呢?顾顺会比得过他们吗?”李懂烦躁地开口,“他如果出了问题,我就要再失去一个搭档,我的……”


“李懂,”徐宏打断他,“军人心理建设的第一步,就是该直面受伤和死亡。”


李懂把水壶放下,整个人都泄了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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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下)马上就写完

本来是写了个臻阔的,后来发现纪念红海上映一周年发臻阔好像不大合适,就把这个去年就写了个开头的东西写完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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